交換日記？(五)

給我不知道應該給你什麼安慰的小朋友

兩天的時間，我想了好幾種安慰你的說法：陪你罵老闆是一種；說一些激勵的話是另外一種，看個電影、出外走走或是找個地方狂歡都是可行的方法；但卻對目前的情形無濟於事。不知道你現在心情是否還好？如我想像般一下就堅強起來？亦或學著隱藏失落，繼續生活？然後我發現，這樣的猜測好像也沒什麼意義；其實我應該是想說，雖然不能無條件支持你的任何想法，但是我倒是願意當那個能夠隨時聽你的傷心、抱怨或分享開心、陪你一起加油的人。

分享一些我的觀察與想法：關於自由、態度與熱情之間的連結…

其實，我想當你跟老師提出研究計畫的時候，你是滿腔熱血的！行動力一向是你的優勢，但持續力卻是仍有待加強的部份；也許你的隨性常與你的自由同行，但這樣的特質卻造成老師不敢放手計畫或不能和你合作的最大理由。對他而言，你的熱情與堅持特一研究的態度應該要是兼顧的；因為他不喜歡風險，過於實用取向的他擔心跟你合作的成本。所以對於一個學生，能夠願意投入研究的時間、熱忱跟思考能力，是他取決一個學生優秀與否的依據。

對於你的聰明才智，我相信老師了然於心，但是對於他的懷疑，你卻沒有勇氣fight back ，會讓他執疑你對這個題目的熱情；就我而言，說到做到我的堅持，是我唯一能讓老師看到我對學術熱情的方法。我想起大二的時候，我修了保護區管理，一門除了我沒有任何大學部學生的課，當老師懷疑我的能力的時候，我是很有guts 的跟他說：我修了課，我自己負責所有的問題。為了提高自己的能力，補足和別人之間的gap，我可以不要吃飯、翹課搞懂我想懂的東西。記得你曾跟我說過，大三的你，到底有了什麼技能？長了什麼知識？夠不夠紮實？我記得我叫你用「心」思考你修課的邏輯與連結，想你為了什麼學習，學了這個東西能在你的理想中扮演了什麼角色；這些東西我幫不上忙，你要空下時間，常常思考，在實現你理想的路途上，你缺了什麼？還要那些東西來加強？

最後，我覺得老師這一學期的歷程的說明，也許能幫你解構你被暫且拒絕的原因。老師在這一學期，少了很多跟學生的互動，除了論文取向的學妹，其蓁也是跟你一樣，聰明絕頂，卻是個「孩子」。「孩子」的定義，在於他可以搞砸計畫，卻覺得那跟他沒關係，不是「他」的計畫；這樣的態度讓一個研究室的主持人，無法放心你負責任何關鍵的計畫。就我們研究室而言，老師受不了任何的風險。對於他來說，「信任」與「稱讚」是他最吝嗇的東西：在我研究所的歷程中，把握任何機會，只要老師提出來的東西，全部完成；這是獲得「信任」的不二法門，但這樣的成本卻不是每個人都願意付出的。而「稱讚」，則是你必需超過老師的預期，才會發生的突發事件
；如何整合你的學問，建構你能跟老師溝通的平台；如何整合你的學問，建構你能跟老師溝通的平台，談理論，談實際連結，談所有學術人會談的東西，讓他「驚豔」，是我對你的期待。跟你分享閱人無數的陳永寬老師給我的兩句話：「研究者的存在價值，在於被人需要」「讀書人的堅持，是別人一輩子都奪不走的東西」

希望你快快打起精神，持續加油的牧寧